清兆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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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二十三夜05

(写尬舞比写开车还兴奋是怎么肥四

(配合Chuck Berry的You never can tell服用效果更佳

(第一次写长篇没啥经验非常希望能有小心心和评论,爱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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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由盯着那人,努力在脑海中回忆在什么地方见过,但一时没有头绪,那人似乎有所察觉,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。我立刻移开目光,装作不知情的路人,埋头混入了乘电梯的队伍。

某节课下,我又提起了中秋节的事,问胖子有什么打算,胖子把书整理好扔进包里,道:“狗屁安排,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还是会想家的吧。”我道。
胖子道:“对胖爷我来说就不存在这一回事,大丈夫四海为家。我看你也别伤春悲秋了,这么着,中秋节的时候叫上瞎子花子,咱们去酒吧泡妹子去。”
“什么酒吧啊?”
“我一哥们新开的,就在学校附近,摩天大厦第三十层,晚上灯光一开音乐一响,让你体会什么叫迷失东京。”
早就听说日本的风俗业发展很成熟,听胖子的意思,好像这个酒吧也有点那个意思,我不由有些小激动,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回宿舍的路上,经过一家古着店,门口模特穿着的连帽衫和闷油瓶的那件款式很像,想到他穿着那件衣服时的样子,我不由走进去试穿了一下。
我模仿他的样子把帽子戴上,手插袋,低下头,对着穿衣镜甩出一个冷酷的眼神,还别说,人靠衣装马靠鞍,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高冷男神的潜质的。在服务员小姐姐一声接一声的“卡哇伊迪斯内”的赞美中,我不由飘飘然,毫不犹豫就掏钱买下了这件衣服。

本想着喝完酒赏月,没想到中秋节当天却下起细密的小雨,到了傍晚雨势渐消,我和胖子走出大厦的电梯门,迎面是个落地窗,淡灰色的积云层迭着滚向天边,在地平线上挤出一道白亮的天光,隐约可见半轮玉盘,我跟着胖子穿过一道狭长的通道,来到一个双开铁门前,上面用木牌歪歪扭扭印着店名,有闷闷的节奏声传来,震动着脚下。
这就是胖子口中的Z酒吧了。
我正对它的简陋感到失望,推开门,却发现里面其实有很大的空间,灯光迷离,拼花方砖的墙壁上挂满了后现代插画和形状奇异的小型雕塑作品,最显眼的是一张巨大的铜制人脸,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,各色男女围绕着舞台流连。

我环视了一圈,见其他人还没有来,就走到一个黑色沙发前正要坐下,一个穿着花格围裙的服务员立刻迎上来,从大兜里掏出记点单的本子和笔,询问我要点些什么,我一看那张脸很眼熟,突然想到这不正是胖子犯花痴的那个“满岛光”,胖子走上前道:“云彩,是我,这是我学弟吴邪。”
云彩见到他立刻乐了:“是你呀,你要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!”
“不用说就知道你在,你们老板真不地道,中秋节还让你加班。”
“过不过节有什么区别嘛,好歹加班还发奖金,不上班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。”云彩嗔道,胖子让她等等,夸张地念了几句像咒语的话,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个绣花礼袋,扎着银边锦带:“给你的。”
云彩接过,看了眼,眼睛弯成月牙: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啊。”
“那当然了,我什么不知道啊。”胖子得意道。
我伸出手,摊开在胖子眼前:“我也要。”
“凑什么热闹,你是可爱的小姐姐吗?想吃自己买去!”胖子一把拍掉我的手,这时,有人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。
“叫我小张哥就行,他们都这么叫。”那人说着,向我伸出手,我和他握手道:“我叫吴邪,幸会。”
我边说边打量他,突然,福至心灵一般,车站里对着闷油瓶说话的人,合照里云彩身边的年轻男人,还有眼前这张笑得有些邪魅的脸,三样重叠在一起,瞬间对上了号。
我心说自己的记性真是差,不过有人真的是这样,戴眼镜和摘了眼睛乍一看判若两人。
小张哥的身材瘦而长,白衬衫外面裹着件深灰色马甲,修身得像欧洲女人的腰甲一样,胸前口袋里插着支钢笔,头发向后梳起,并被类似发蜡的东西牢牢固定住,金色的镜架细而亮,说话时,眼镜伴随着动作反射出光,带有某种机警的意味。
小张哥点了三杯加冰威士忌,坐下来和我们聊天,黑瞎子和小花不一会儿也到了,小花对喝酒没兴趣,聊了一会儿就坐到舞台边上听音乐去了。胖子不知道怎么和隔壁桌一个西服革履的老头划起了酒拳。乐队唱嗨了,边跳边吼:“色蓝得!色蓝得!but don't give yourself away……”舞台边的人群欢呼起来。小张哥说了句话,被音浪吞没,我啊了一声,他凑近抬高嗓音道:“哎,我说,你怎么就想到来这里上学呢?”
“哦,其实也不为什么,就是对这边的地理人文挺感兴趣的,刚好也有合适的专业,就来了。”
“真是羡慕你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我就不行了,只能在这里做我的小老板。”
“做小老板不好吗,有了钱不是哪里都能去。”
小张哥笑着摇摇头,让人帮我调了一杯鸡尾酒:“尝尝看,这是调酒师新学的,除了我还没人喝过,合适的话我就开始推广了。”
“我就这么像小白鼠吗?”
拿起酒杯喝了一口,真够辣的,大门被推开,漏进走廊里清淡的白光,一个人走进来,戴着帽子,身形非常眼熟。
有点像闷油瓶啊,我心说,不过他怎么会来这里呢?
正想细看,小张哥推了我一下:“看什么呢?”
“我好像看到一个朋友进来了。”我道。
“哪有啊,你看错了。”
我再转头,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,我有点纳闷,对小张哥道:“你等下,我去和他打声招呼。”如果闷油瓶也来泡吧,那真是颠覆我对他的印象了。
小张哥拦住我,忽然道:“哎,我说,你会跳舞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朋友跳的那种。”他抛了个眼色,我顺着看去,一看差点眼珠差点掉下来,小花和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舞池中央,正在欢快地尬舞。他们跳的有点像马沙妻子和文森特跳的那段,腰部不动,四肢摇摆,小花很抓人眼球,动作舒展又热辣,而相比之下黑瞎子就跳得很没有美感了,加上个子太高,像是一个磕了药的圆规,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笑容非常自信。
我摇头道:“不会。”
“你看他们跳得多带劲啊,走,我们也去体验一下。”
“可我不会啊。”
“哎呀,我教你。”
“不了、吧——”我想拒绝,却被小张哥一把拽起,推推搡搡走进了舞池。我心说两个大男人跳舞算怎么回事啊,一对就算了,这又来了一对。正犯嘀咕,小张哥踩起波浪步,对我露出一副邪魅狂娟的笑容,道:“你看,就像这么跳!”
我学起他的动作,但一时没有分清左右怎么协调,就总是比他慢两拍,小张哥道:“哎呀,不是你这么整的!”
“你懂个锤子,我在热身。”我道。
“你这样不行,你手和脚的动作要错开。”
我又跳了几下,还是不到位,小张哥有些嫌弃道:“你是不是男人啊,连这个舞都跳不好,你这样是要注孤生的。”
虽然没有听懂这话的逻辑在哪里,但他话里那种挑衅的语气,和那副神色,一下子把我作为雄性的斗志激起来了。但我明白越是这种时候,越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,消除劣势最好的方式就是打破规则,把这里转换为自己的主场。
于是我咧开嘴,露出比他更加邪魅的笑容:“是时候向你展现真正的实力了。”
说罢我就跳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。
开玩笑,老子当年也是站在队伍最前头,给全班老少爷们领过操的人好不好!这套动作我反着都能跳,我一下子就跟上了音乐的节拍。去你妈的,我心说,输人不输阵,你想笑就笑吧。
没想到小张哥盯着我,眼里现出一丝困惑:“这是什么舞种?怎么这么板正?”
原来他不知道,估计是很早就来日本了,没有接受过应试教育的洗礼,这就好办了,我顺着节拍大跨步,两手上举,挺胸抬头,一边装出很惊讶的样子: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,这可是国内很流行的舞种。”
他摇摇头:“我还真没见过。”
正说着,突然音乐停了下来,吉他手把调音师叫过去,好像是音准出了问题。我见状立刻道:“我上个厕所。”
说完转身就跑,一方面我是真的内急,另一方面考虑到见好就收,时间再长就要露馅了。我挤出舞池,刚走了没两步,突然有人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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